她整个人裹在披风里,脸捂的紧紧的。
然后找了个僻静的药堂走进去,掏出一块碎银放在了柜台上。
“大夫,号脉。”
为了谨慎起见,秦淑香甚至连声音都刻意扮的沙哑了几分。
坐堂的大夫接过银子,号脉后一拱手,“恭喜这位夫人,您这是喜脉啊。”
秦淑香哆嗦着站起来,逃一样走了。
大夫轻啧了声后摇了摇头。
看来,又是哪家的夫人,寻欢作乐的留下了病根啊。
这种事他见多了,立即追了出去,“夫人,你这病想治也不难,小的这里有方子,只需三服药下去,准保您药到病除。”
秦淑香脚步顿了下,头也不回的闪进夜色里。
只是一个大夫而已,未必就看得准!
北城的大夫多了去了,她就不信,都跟沈听晚说的一样!
足足到了后半夜,秦淑香才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总督府。
憔悴的脸上,蓄满了懊恼和悔不当初。
只是那晚而已,她怎么就、就晚节不保了呢!
陆沉风已经死了五年了,自己要是这时候有了喜,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啊!
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正想着,冷不防一头撞在别人身上,吓得肝胆欲裂,身子踉跄往后栽倒。
沈听晚一把扶住她,声音淡淡道,“大嫂,夜黑路滑,你可要小心些才是。”
“要是行差踏错,不小心摔了,我这个做弟妹的就是天大的罪过。”
早在傍晚时,沈听晚就借着赏花的借口,盯进了秦淑香的后院。
直到看到秦淑香鬼鬼祟祟溜出去,才敢确定心中的猜想。
看来这大嫂肚子里,揣着的多半是个野种。
否则秦淑香也不会在今天听到她的诊断后,一脸的惊恐。
她懒得关心种子是谁种下的,只是想让秦淑香安分些,别再刻意针对自己。
毕竟这深宅大院,光靠防,是防不住暗中的那些毒箭的。
能攥住长房的把柄,她也能少些压力。
秦淑香看清是沈听晚,眼神如利剑一般狠狠盯过去,“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沈听晚一愣。
这秘密,竟让秦淑香主动低头?
“呵呵,大嫂说笑了,我对你无比的敬重,可不敢胡乱索要什么。”
“等哪天有事求到大嫂这儿,还请大嫂能帮就帮一把才是。”
“如果大嫂有需要,听晚一定竭尽所能,为你分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