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曹家被贬至矿洞采矿,曹晓玥嫁给了矿洞的一个小伍长,曹家因此在矿区村镇过的还算如意。这伍长姓刘,家中有个弟弟,在柳大夫的医馆做药童。”
矿区村镇。
乔绾樱唇微抿,声线凉漠。
“这小伍长家里,养不养兔子?”
东风闻言微微诧异,摇了摇头。
“应当是不养的,矿区附近的村镇,百姓大多以在矿洞开矿为生,哪有闲工夫养兔子。”
那也可能是在矿区抓来的野兔子。
乔绾捏着手里的笔录,只觉得一股凉意从手心窜到后背。
“曹晓玥,她是怎么知道,我跟孩子在霖城。”
曹家之前是在苏省,霖城在江省,她哪来这么灵通的消息。
还拐这么多弯儿,来害她的儿子。
“夫人,要不要跟九爷说一声?”
乔绾回神,闻言抬头看他,略略思索后摇了摇头。
“事情差不多查出个苗头,一会儿等暗人抓了那厨娘的邻居来,你代我去审问,我怀疑这个人就是曹晓玥。此事如果涉及甚广,我们再知会九爷。”
他一个人在宁安城,要忙的事已经够多了。
阿满的烧,是夜里九点才退下去的。
这一日,吴嫂喝了三碗药。
等他睡熟了,乔绾盘腿坐在软榻上,支着下巴出神。
一刻钟左右,东风从院外匆匆而入,到了廊下低声唤人。
乔绾伸手推开窗户。
“我在这儿。”
东风见状,连忙走到窗边,隔着窗户缝隙低声回话。
“如夫人所言,果真是曹晓玥。”
印证了猜测,乔绾不由蹙了蹙眉。
“问清楚没有,谁泄露了我跟孩子的行踪?又是谁指使她利用厨娘,潜入府害人的。”
东风沉声道,“她不肯说。”
“不过那个小药童,抵不住审问,招了。”
“说是一个月前,有人找到他们,那人听着不是苏江浙的口音,也不像川沪之地的口音,从他得描述里,属下猜测,大约是西北地区湘江一带的人。”
湘江一带的人?
乔绾蹙眉,素手下意识敲击着桌面,低声喃喃。
“如此,此事怕是真得上报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