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饿呀~”
许岩嗓音嘶哑,愁眉苦脸着喘气,活像快要饿哭了,那样子实在又惨又可笑。
冯郊气笑,“饿死你算了!不看看什么时候,还想着酱牛肉!老实喝粥吧你!”
骂归骂,他还是赶紧出去叫大夫来,然后让柳作去准备清粥。
一通检查下来,许岩的伤势比聂天擎要重。
“...这几日还是要好好将养,不宜挪动,许爷,你这是阎王手里捡了条命啊。”李大夫一阵唏嘘。
柳作紧接着插话,“是!你都不知道,你烧的差点儿过去了,我们好几个人给你又擦又捏,折腾了大半夜才发汗...”
许岩听得想笑,但一笑就牵扯到伤口,又嘶着抽了好半天的气才缓过来。
“...别,别说话,都出去!”
冯郊好笑,驱逐其他人,“行了,让他好好歇息吧,有话等他好了再说。”
柳作和李大夫这才收拾了出去。
屏风另一侧,聂天擎握住俞茵手,低声道:
“他替爷挡了一枪,这叫过命的兄弟。”
俞茵心下一阵动容,看着他幽黑清亮的眼,细声咕哝说:
“最多,我以后在香梅那儿,多帮他说几句好话...”
许岩,“夫人,我听见了!嘶哈——....”
“你他妈不要命了!还不快躺好!”冯郊气骂。
俞茵‘扑哧’一声笑出来,聂天擎也笑。
许岩缓了缓,气虚嘿笑着说:
“老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冯郊嗤地气笑,“是是,你有后福,你命真是硬,你都多少回了你说说?阎王爷愣是不收你!上回你在战场上就帮人挡枪,你说你怎么那么爱挡枪,以为自己是钢筋铁骨铜墙铁壁啊......”
他真气着了,站在床边怼里怼气地唠叨,说起来还没个完了。
许岩一阵头大,干脆闭上眼装睡,看都不看他了。
“说你两句你还装睡,你装睡就能听不着了?你下回还这么作,你看看阎王爷什么时候不耐烦了,说不定就给你收下了,到时候......”
“行了冯郊。”
俞茵好笑地开口打岔,“你别念了,都累一天了,这么晚,快去歇歇吧。”
冯郊讪然住了嘴,这才在病床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