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要伺候我坐月子?”
聂天擎淡笑转身,走进盥洗室,清润语调漫不经心地。
“一点举手之劳的事,不算。”
俞茵嗔他一眼,好笑的拽了拽被子,没再继续打趣他。
聂天擎从盥洗室出来,走到床边,掀被子躺下,手揽过来轻轻拍了拍她。
“不早了,快睡吧。”
俞茵嗯了声,阖上眼,又轻声说。
“擎哥,你真的不用守着我,你很多正事要忙...”
聂天擎眼都没睁,语调清缓告诉她。
“母狼生产后,公狼都会尽可能守着它,茵茵,爷能做的,就这么多。”
俞茵微怔,缓缓睁开眼帘。
床头灯还没熄,男人面朝他躺着,昏暗灯影镀在他身形上,冷峻面容沉敛淡静,情绪看不太真切。
他顿了顿,伸手搂住她,又沉声说:
“爷知道,很疼,疼的受不了,茵宝儿,你吃苦了。”
他是心疼她。
俞茵眼眶猝地一热,浅浅阖上眼,倚首靠近他颈窝里。
聂天擎往前挪了挪身,一手穿过她颈下,双臂合拢拥住她,很轻很轻吻了下她侧颊。
“茵茵很勇敢,很强大,你做到了,接下来好好休养,养好身体,其他的都有爷呢。”
俞茵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她心腔里鼓胀饱满,有温热的血流在咕咕涌动,汲取着他怀抱里的温醇气息,只觉越吻越好闻。
幼时跟着老师父学弄香,俞茵听他说过一句话,记忆犹新。
‘闻香识人’
世间万物,都有它独特的味道,人也一样。
那些味道或浓或淡,或深或浅,只有用心了,才能闻到。
俞茵闻到数不清的味道。
她想,唯有聂天擎的,犹如烈阳,高松,舒云,青草,独特到在万千人里,她能够清晰辨识出,这是聂天擎。
她一动不动,还阖着眼。
聂天擎低头看了眼,以为她睡着了,于是轻轻贴着她额角吻了吻,拥着她也睡了过去。
*
俞茵出月子时,最忙碌的秋收已经过去。
满月宴正在筹备,发往各地的请帖都送了出去。
聂天擎,在忙着给孩子挑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