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看什么看?”
“再看老子,把你老东西的眼睛挖出来,老家伙,你这可是种着我道会司的地呢,租子你交不齐,你还欠着老子的钱不还,现在还想过来要饭吃,谁给你的胆子!”
高大球抹了抹嘴边的油水,一脸不爽的怒吼着,甚至有一种要打老头的冲动。
“高老爷,您是道会司的老爷,您也是知道,道会司那田地本来就不好,这年景不好,也打不了多少粮食,可您要的八成却是按照丰收年的标准,老汉我交了全部的粮食也不够您要的八成啊!”
“老婆子没粮食吃,被饿死了,我那儿子儿媳也饿死了,和您借了半两银子,买不起棺材板,只能买了点草席,可是不足三个月,您要和我要五两银子,着实让老汉还不起啊!”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他就是这钟离县道会司主事高大球?”
三个外地来的道士,其中一个指着这道会司门口叫嚣的胖子,询问着路边人。
“是的,这个货色,就是这道会司主事高大球,这货色,仗着自己姐夫是元人,是横征暴敛,不仅盘剥钟离县各个道观,对本县和路过道士也是雁过拔毛,就算是一些信仰施主,也是想方设法的扣钱!”
“但凡是,在他的手够得着的地方,他就不会放掉!”
一个路过的行人,对着询问的外地道士,满是不爽的说道。
“额!”
这个道士,本来是想去北方游历的外地高—德道士,自有一方信众,虽然穿着破烂,但是却颇有见识,现在他们只不过想来这道会司化缘一下,借住一晚,却是遇到了这种情况。
“师父,我们是进去不?”
这道士对着三人里地位最高的中年人说道。
“进去!”
中年道士双眼清晰,说话很透亮。
“好!”
如此,三位道士便是朝着道会司门内走来。
“哎,你们三个,是外地来的?”
高大球双手叉腰,,颐指气使的喊着不远处三个道士。
三个道士看了高大球一眼,就点了点头。
“外地道士路过本县,一人100文钱,化缘打尖则是一人一两银子!这是一宿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