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位锦衣卫手持绣春刀站在两排,气势森然,天青色身影闲庭信步而来。

“孙鹤亭呢?”

话音落罢,一个儒雅美鬓男子颤巍巍举起手。

贾环盯了他半晌:

“其余人滚出去!”

片刻后,院落只剩面色苍白的孙鹤亭。

贾环冷言道:

“大富商,你儿子跟白莲教教徒缠绵,被抓了个现形。”

孙鹤亭如遭雷击,嘶吼道:

“孽子,色窍难封的畜生!怎就不死在阴沟里!!”

贾环审视着他:

“私通反贼,不诛全族,天理难容。”

岂料。

孙鹤亭低着头,并没有那般害怕。

他见过大世面,不会被一两句话给威胁恐吓,仅仅同白莲教女子寻欢作乐,完全上升不到勾结反贼的地步。

贾环沉声道:

“你儿子跟浙江戴巡抚家公子关系亲密,听他俩招供,你本是私盐贩子,无意攀上戴巡抚夫人这条线,拼命贿赂,短短十年,就赚得盆满钵满。”

孙鹤亭脸色骤变。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贾环身子前倾,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