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面色平静。

亲手处决过工部右侍郎,再听五品六品官员,很难起情绪波动。

他沉声问:

“这十年间,通过培养娈童,打探了多少朝廷秘闻,具体是何人!”

戏班主不敢隐瞒,脑海里能记起来全部都说了。

尽管潜伏十年之久,但水镜戏楼的势力远远没有渗透到权力中枢,更别提打探军政要事,断袖之癖的勋贵也只是祖上蒙荫,顶多知晓官员秘事,对于顶层决策一概不知。

“继续审!”

贾环拿走一摞签字画押的供纸,独自前往南镇抚司。

……

来到熟悉的衙署。

不止郭官员,南司诸多文职都在里面处理文书。

“郭大人。”贾环抱拳见礼。

郭官员颔首:

“要批签?”

如果是驾帖,派手下就行,没必要亲自来一趟。

贾环直叙来意:

“卑职昨夜暗查,京师水镜戏楼竟是草原鞑子的暗桩,潜伏十年之久!”

哗!

刹那间,所有文吏齐齐放下毫笔,紧紧盯着年轻百户。

鞑虏?

草原鞑虏可是大乾社稷的心腹大患!

郭官员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