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寒的呼吸几不可察的的凝滞了一下。
做她的兄长,是他自己提出的保护壳,一种可以免于她被牵连又能照顾保护她的身份。
本以为苏婉会拒绝,却意外的这么轻松、痛快,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应下。
这让他的喉中像是咽下了一口灼热的炭火。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克制、清醒的理智压下。
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是谁绑架了她和徐芳蔷,这三天,又发生了什么。
车上为什么就只有她和徐芳蔷,绑架她们的人都去了哪里?
总不能是被路霸吓跑了。
但是苏婉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十分的疲惫,闭上眼睛,背过了身。
桌子上微弱的烛光,摇曳了几下,也很快熄灭了。
屋子中彻底的陷入到一片漆黑当中。
霍枭寒深不见底的黑眸盯着蜷缩在炕上的那抹身影。
瑟缩、寒冷的鼻子吸气声格外清晰的传到他的耳中。
他攥了攥冻得泛白冰冷的手指,又搬来垛枯黄的稻草,平铺散放在苏婉的四周,随后就将那扇破旧单薄的木板门虚掩上。
屋子里冷如冰窖,加上霍枭寒的军大衣,寒意仍旧如霜的包裹着她,真的太单薄,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