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臣这么想着，便开口对苏祈眠说道：“眠眠，我们已经维持这种关系很久了，你还是不愿意娶我吗？”

他说得认真，苏祈眠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说“啊？”。

但还没出声，他就将食指轻置于她唇边，示意她噤声。

院外刚好能听见这句话的太女殿下停住脚步，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说话的声音，很像国师大人啊……

“唉，每次提到这件事，你就沉默不语，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呢？是那三个男人不让你娶我，还是说……我比不上他们，你根本就不愿意娶我呢？眠眠，你说实话。”

沈千臣拿开手指，转为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此时真真假假，苏祈眠已经分不清了，她只知道沈千臣那专注的目光，表明他很期待她的回答，但其中又掺杂着一些苦涩，像是已经猜到她会说什么。

“他们倒也没有说过不许我再娶其他人，我……也没有不愿意娶你的意思，只是……”

她心下叹气，沈千臣现在可以说是事业上升期，对外的形象是终身不婚的国师大人，她不愿意就这样折断他的翅膀，毁了他之前苦心塑造的形象。

他也说过，想要在更朝换代之后，让自己在朝中仍留有一席之地，那现在的他，就不能成婚，否则就不是民众心中“神仙下凡”的国师大人了。

“没有不愿意的意思，那就是愿意喽？”沈千臣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欣喜若狂。

“我的意思是……”

“嘘，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了，放心吧！我们成婚的事可以不公开，我不会介意，只要你愿意娶我就行。”

沈千臣勾唇浅笑，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那诚挚的模样，仿佛她是什么难得的稀世珍宝。

小桃在草丛中捂住自己的眼睛，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但又忍不住偷偷从指缝里看几眼。

这就是爱情吗？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太女殿下将这些话都听在耳中，但还是不愿相信这是高岭之花沈千臣能说出来的。

所以就隐蔽地探头看了一眼，结果刚好看到沈千臣低头亲吻她手背的样子。

太女殿下脑子里嗡嗡作响，立马转身，慌乱地离开，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宴席上的都不知道。

国师居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一直以为国师是清心寡欲的，没有一丝凡俗的情感……越想越难受，她拿起酒杯，一声不吭地开始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好了，人已经走了。”沈千臣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