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云俯身,大手按在兰兮的小脑袋上轻轻摸了摸,随即拎着兰兮的背带裤,将兰兮提了起来。就像拎小猫小狗一样。
“是父亲大人,小家伙你学话太迟了。”江起云看着兰兮,一脸严肃。
我怀着头胎于归和幽南的时候,我的情绪起伏波动很大,对江起云的感情也很复杂,但二胎怀着兰兮的时候,完全没有了猜疑惊惧,反而很怡然。
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兰兮对父亲大人并不“敬畏”。
此时被拎得高高的,四肢像小乌龟一样滑动,挣了两下没挣脱,干脆吧唧一口亲在江起云的脸上。
江起云皱眉,将兰兮送到我手中,有些不悦的说道:“这小家伙诗书经典不学,倒是学会了不敬尊长。”
“亲你一下就是不敬尊长啊,那我亲了不少次,可太不敬了?”我好笑的说道。江起云轻笑一声,身形消散。
天色将明,今日是鬼门大开之时,他忙,我们也忙。
我以为太爷爷是来叫我参加祠堂祭祀的,可他身后跟着陈素馨和她的妈妈,还有二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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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馨是二爷爷一脉的人,慕家因为女儿少,所以比较受重视。
她的脾气也被惯得有些骄纵,还横竖找我挑刺,我不喜欢与她打交道。
刚才她说了句:看她的笑话,就跑了出去。
现在带着这么多人来,肯定是要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居然把太爷爷都惊动了。
“小乔,你的伤怎么样了?”太爷爷双手搭在拐杖上,沉声问我。
“没事,只是还在肿痛……您有什么事吗?”我直接问道。
太爷爷看了陈素馨一眼,陈素馨低下头不说话。
陈素馨的妈妈忙接口诉说,原来这丫头还真是惹了麻烦。
她在隔壁市读书,宿舍里几个女孩子唧唧咋咋聊天,聊到了碟仙,刚好是四人寝室,大半夜的就说请碟仙。
我皱了皱眉,碟仙其实源于几千年前的扶乩,现在所谓的碟仙已经变成了一种心理游戏。
有时候听说请碟仙出现事故的,大多数是碰巧遇上了意外。
深更半夜、阴气重、心里有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