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的舅父王贲来找自己干什么?
莫不是晚上让自己去他家吃饭?
子婴忍不住捏了捏发酸的鼻梁,无奈道:“进来吧。”
顿时,王贲那爽朗的笑声响起,他身着上朝时的甲胄,腰挂佩剑,大步入了房内。
能戴着佩剑上朝和进入书房,也仅仅只有王贲和王翦才有这样的待遇。
进了书房,王贲顿时呆住了。
那书案之上,堆满了书籍,左右两侧垒的老高,连中间,也仅仅能看到子婴的头发。
他顿时不满道:“这个淳于越,校对之事当自己亲力,为何要让公子这番劳心!”
在咸阳宫的早朝上,他还记得,淳于越所说正本的数量,那可是十几万册,公子监国,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可编纂《大典》之事,已然历经十数年,其耗费的人力物力颇巨,王贲倒是不敢说这件事的不对,只得把怨气撒在淳于越身上。
“舅父找我何事?”
子婴没有抬头,继续翻看着手上的书籍,实际上,他面前的书也是自己刚刚搬在跟前的。
为的,就是让王贲看看,自己很忙,可没有时间去赴宴之类,绝了王贲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