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这须卜好似就是这种人,虽然嘴上问的温和,可王崇文知道,若是自己的回答对方不满意,便会立即翻脸。

王崇文这才发现,自己这几年一直犯了个重大的失误,自己竟然没有隐去名字。

他本以为,在他国行商,压根就不会有身份上的问题。

可眼下,这须卜的问题,明显是有备而来。

在大秦中,能有姓之人,皆是代表了其家庭有一定的地位。

就连公子的护卫黑夫,能识得文字,可连个姓也没有。

思绪飞转,片刻后,王崇文回道:“大人果然博识,‘王’姓在大秦也是不少,家道中落,没得法子,只得另辟蹊径,养家糊口。”

这大秦到底多少人姓‘王’,王崇文哪里知晓,估摸这须卜也是不知。

“‘王’姓嘛,我也知道。”台上的沮渠,又给自己斟满,盯着王崇文的目光却是冷了下来,“大秦有两家姓‘王’,一家的家主叫王翦,另一个叫王绾,不知道王掌柜来自哪家?”

这话一出,王崇文只觉得心脏仿佛都停滞了,沮渠能问出这个问题,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王崇文自认做事无痕,整个王都内,知道自己的大父是王绾的,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