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贲却是说出这等话,子婴的才能,皆是遗传了王家血脉。

岂不是说,陛下的血脉不如自己?

再加上扶苏性格宽厚,礼让下士,可以是说儒学中标准的君子之道,若是让有心人做起文章,陛下会如何想?

王翦指着桌上的佳肴道:“你且瞧瞧,这等菜肴得多少钱帛,真就富贵一番不知晓往日困苦?当年伐楚之时,我是如何说的?国家困顿,我等自当竭力帮扶,有了大秦,才有我王家!”

当年伐楚之时,嬴政便下了令,宫内吃惯用度皆是减半,就连自己的口粮也是减半。

而朝内不少大臣,皆是效仿,出钱出力,为大秦筹粮开战。

这些记忆,在场的不少人都还是记得。

王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未开口。

王翦又指着这大厅的装饰:“这等无用之物,得多少钱帛?府门外需要那么多的华灯?”

王翦一入府内,便瞧见了这些装饰,粗略算下,竟已是天价。

便一直没个好脸色,准备待宴会结束,好好找王贲问一问。

可没想到,这宴会之上,王贲竟是说出了这等忤逆之言。

王贲委屈抬头,自己也是今天才回的咸阳啊,家里为何会这般装修,他哪里知晓啊?

这时,王燕赶忙道:“父亲,你莫要怪了大哥,这菜肴和府内的装饰,皆是我找人做的。”

“啊?你哪来的钱?”

王翦闻言,这下真是惊到了,竟然是王燕花钱弄的?

这府邸上下,王翦已是逛了一圈,前后花费可不少,若说是王贲和自己的俸禄倒是可信。

却是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女儿操办的。

可王燕身为扶苏之妻,纵使身份高贵,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皇宫的女眷吃喝不愁,钱帛也有,可却没有这般多啊!

眼神来回在王燕和扶苏脸上扫光,王翦脑海已是想到了数个可能,莫不是自己这个糊涂女儿,贪墨了些钱帛为自己这老父亲置办的这些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