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府内,子婴便又察觉到了不一样,原本单调乏陈的院落,却已是精致不少。

不但这廊道的石柱重新粉刷,每一个连廊之间,竟是各放了一个雁足灯,倒是颇具意境。

待到了正厅前,便有人领着黑夫去了偏房招待,毕竟是家宴,自是骨肉血亲的饭局。

入了正厅,子婴眼眸一亮,往日朴素的装饰已是不见,倒是颇为奢华。

族内的亲眷已是在饭桌等候,足足有十七八人,见子婴来了,便一一起身问候行礼,引到了扶苏身旁坐下。

子婴年岁不大,可上次已是相识,便一一打了招呼。

片刻之后,王翦这才沉着脸,缓步上了饭桌。

众人皆是起身,王翦疲惫地挤出个微笑,便示意众人坐下。

仆人上菜之际,王燕皱着眉嘀咕道:“早说了,这荒凉大漠,岂有这般好去?这不,后背的旧伤又犯了。”

她一边埋怨着,一边给王翦揉着后背。

子婴一路坐着辇车,而王翦一路骑马,倒是颇为劳累,可入了咸阳,子婴也没见外大父有何异样,没想到脱去甲胄后,终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