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兰亭舟指尖一错,只听“刺啦”一声,那张放妻书便被他撕成两片。
“哎,哎,你怎么把它给撕了!”甘采儿惊跳起来,伸手就去抢。
“不撕也没用,京兆府是不可能将其备案的。”
兰亭舟任由甘采儿将残损的放妻书从他手中抽走。
甘采儿一愣,拿着半截残纸看向他。
“这是我与陛下早就说好的事。若我们有幸事成,扳倒了摄政王,那京兆府是不会承认这份放妻书的。”
“只有我们事败,你才能拿着它去备案。”
“阿采,我与你只有死别,没有和离。”
兰亭舟微凉的手指,抚上了甘采儿的脸庞。
“那,那你要怎么娶沈小姐?”甘采儿怔怔地道。
兰亭舟手一顿,他闭了闭眼,似在极力忍耐什么。可他大病未愈,身体十分不适,以致他克制力变弱。
于是,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道:“到底是哪一点,让你认为我喜欢她了?!”
甘采儿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