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舟平静道:“在旦州时,你曾救过我妻子一命,我合该替她还你。这样,你们之间就两清了。”
“兰亭舟,你与阿采已经和离了。”孟煜冷冷道。他已从玄莺那里得知,甘采儿早拿到了放妻书。
兰亭舟抬眸看他,忽地一笑,道:“你知道吗,我至少有五种法子可以让你死,而且是死得悄无声息。但是,我觉得不划算。”
“你的生死对我来说无足轻重,也无关紧要,我要的是阿采彻底将你放下。”
“你若死了,只会让她更为挂念。一个活人,如何能与死人去争?”
“将军熟读兵法,应该知道何谓‘置死地而后生’吧。”
“所以,你是故意扑过来,让自己身处险境?”孟煜目光凛然,握紧了拳。
“也不全然,没人能算到公孙奕突然发难。我不过是随机应变而已。”兰亭舟淡声道。
“你就不怕当真丧命当场?!”
“怕,如何不怕。”兰亭舟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高远的蓝天。
“我不过是拿命赌一把而已。”
“与其真让你将阿采夺走,还不如我两眼一闭,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只要我能活下来,你就再无可能将她骗走。”
“孟将军,听闻你也曾昏迷三日,阿采可能衣不解带照顾于你?”
“兰亭舟!你这阴险狡诈的老匹夫!!”孟煜愤而起身,指着兰亭舟的鼻子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