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甘采儿将去赵姨娘那里拜师的事,一五一十讲给兰亭舟听。
“我记得你曾说过赵姨娘是一个歌伎?”兰亭舟问。
“是呀。赵姨娘是杜大人还在京都时,一个富商送给他的。”甘采儿回道。
“一个歌伎的嬷嬷,怎么会上乘的易容术?”兰亭舟眉头微皱。
“易容术?黄嬷嬷教我的是易容术?!”甘采儿大吃一惊,她使劲搓了搓脸颊,“我这也没易容呀。”
兰亭舟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初级易容术,在皮;中等易容术,在骨。前者会改头换脸或使用面具,后者则会缩骨变形,改变形体。”
“而最上乘的易术容,不动皮肉,不改筋骨,只通过混淆旁人视线,来改变他们看到的容貌。不伤筋动骨,也能达到即使是旧故好友,相逢却不相识。”
“你是说,黄嬷嬷教我的,就是那最上乘易术容?”甘采儿摸着自己脸,犹自不信。
“不过,黄嬷嬷不是赵姨娘的人。”甘采儿忽想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之前几次与赵娇儿见面,甘采儿总觉得黄嬷嬷与赵娇儿在一起有些违和,便闲时好奇地问过。
“杜恪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杜大人一气之下罚了当时照顾杜恪的下人,然后就派了黄嬷嬷来照顾赵姨娘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