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许家二小姐在乎的是儿子这个人,不是这些身外之物,而且母亲留下来的其他嫁妆也还都在儿子手里,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拿出来。”
说完,沐睿骁看着沐亓鸿的方向,露出一抹嘲讽笑容。
“父亲,儿子虽然很少有时间过问铺子上的事,却也知道那些铺子生意做不下去的真正原因。我不说是想给这个家留下最后一点脸面,不想大家表面的和平都失去。”
“你……”
还以为尹家这些年做的有多隐蔽,没想到沐睿骁什么都知道,沐亓鸿有一瞬间的羞赧。
“生意做不下去自然是你那些铺子里的掌柜没本事……”
不想听沐亓鸿为尹家人辩解,沐婉媱冷笑问道:“父亲,那些铺子倒闭的真正原因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现在再来算旧账也没有任何意义。
倒是那些土地和铺子都开始叫卖三天了,如今铺子和土地都已经变成银票,你再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三丫头,为父每天都要为朝廷的事忙碌,你哥哥也确实和我说过要将你母亲留下来的土地和铺子交给你打理,只是为父着实没想到你会将那些土地和铺子全都卖了。”
说到这里,沐亓鸿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什么,失落道:“想当年你外祖母为你母亲准备了整整一百二十抬嫁妆,每一台嫁妆到价值连城。就想看着她一辈子生活无忧。
如今你母亲走了,她留下来的这些嫁妆就是留给你和骁哥儿以及你外祖父一家唯一的念想,你若缺少银两,可以和为父说,哪里需要动用到你母亲留下来的土地和铺子……”
自己母亲当年整日郁郁寡欢,年纪轻轻就丢下年幼的儿女撒手人寰和眼前这个男人分不开。如今他却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沐婉媱只觉得讽刺。
在身份上注定争论不过沐亓鸿,沐婉媱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骂人的冲动。
“父亲,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母亲肯定不忍心看到我和哥哥生活不幸福。如今土地和铺子都已经被我卖了,您这次过来到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