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姝面色不改,步步逼上前,目光蕴含幽冷居高临下地凝视春晓,“打你已经算是便宜你,我还没追究你的不尊之罪,在我面前你也竟敢对我指手画脚不说,还不对我用尊称,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那就应该用奴婢之称,你以为你还可以称用‘我’这个词吗?”
“你……”春晓怒火攻心,胸口起伏不断。
苏玉姝鼻端间冷哼一声,甩袖朝苏老夫人居住的院子。
一踏入苏老夫人的前堂,大香炉摆放中间,袅袅轻烟,两侧木椅的木质是红酸枝,只见苏老夫人侧躺于主位,有四名丫鬟蹲下为她按摩,侧身坐着苏梓涵与苏宝玉。
看来这个苏老夫人真是会享受,光是那红酸枝椅子都够平常老百姓家生活好几年,更别说苏老夫人手腕里带着那碧绿的手镯,最起码也要个两三千两。
苏老夫人一见她,由体贴身丫鬟春梅扶起,然后端起茶盏给苏老夫人漱口,然后用洗脸铜盆接过吐出的水,再用干净的帕子给拭擦嘴角。
苏老夫人视线这才重新回到苏玉姝身上,脸色却是板了起来,“你还真是大牌呀,回来也不先给我请安,还要我让人去请你来。”
苏玉姝身后的春晓一听,连忙跑到苏老夫人跟前跪下,委屈地哭了起来,“老夫人您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奴婢脸上的伤都是大姑娘打的。”说着抬起被打的脸颊。
苏老夫人一看,大怒拍了侧身的桌面,指着苏玉姝,怒道,“好你一个苏玉姝,一回来你就想翻天,打我丫鬟,来人,把这个不孝孙女拉出去关在厨房里,没我命令谁也不许去看她。”
原本苏老夫人想着帮苏梓涵出口气,不想苏玉姝连自己派去的丫鬟都敢打,这太不她放眼里了。
“老夫人为何不先问孙女为什么打她呢?”苏玉姝一改冰冷,换上柔软的模样,“孙女一回来连午膳都未用就被请来给老夫人请安,可春晓在孙女连尊称都不用,直把您孙女当是下人来看待,您说孙女能不生气打她吗?孙女好不容易才从乡下回来,难道孙女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都不够吗?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乡下,老夫人,我也是您的孙女呀!”
你要来苦肉计,以为我不会用苦肉计了吗?
苏老夫人见她楚楚可怜模样,又想着将她丢在乡下不闻不问多年,要是自己再向对苏玉姝发火确实有些过,但要是不发那火又觉得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