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被气得失去理智,对身边的嬷嬷道:“你们愣着做什么,没看出来她已经疯了吗,把她给我抓起来!”
武嬷嬷应声走了过来,还未到跟前,宋筠熙先发制人,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武嬷嬷,你搞搞清楚!我大伯父还在呢,你耍什么威风!你当我还是那个人人可欺的表姑娘?凭你也敢用脏手碰我!”
武嬷嬷被震住了,偷偷扫了眼孟知行,见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顿时不敢动了……
可能是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孟知行也重新审视起陈氏。
宋筠熙:“大伯母不敢赌,但是我敢!正是因为我清白,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也对,对您来说,原本动动嘴皮就可以污人清白,对赌不是徒增风险么,所以您才怕了,对吧?”
说罢宋筠熙对孟知行跪了下来:“今日之事虽小,但当着众人的面,大伯母欺侮我至此,若我忍气吞声,今后如何立足?
我知道大伯母做的事,大伯父定然是不知道的,还请大伯父给我做主!”
几句话把大夫人骂得彻底,又讨好了孟知行。
孟知行听罢,不禁生出一些怜惜,对陈氏道:
“行了,总归也是咱们不对,怀疑了她,既然你执意要个结果,回避也不是办法,就与她论一论输赢吧。”
见陈氏不再言语,孟知行沉吟片刻,郑重道:
“那便由我做主,宋筠熙,若榻上是茗芷,想要大伯母赔你什么?”
“既然都欺负我穷苦无依,那小女便求一些家业傍身了,可否将大伯母名下的十八个铺子给我?”
这番话在场众人都是一震,陈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她竟敢狮子大开口?孟知行定然不会同意的。
宋筠熙看出她的想法,接着道:“这些铺子原本也是大伯父您的,我想着既然咱们孟家的财产,我暂时帮我爹拿着这些铺子,也能说得过去。”
其实宋筠熙早就计划好了,要玩就玩把大的,一次就让陈氏元气大伤。
陈氏一个县丞庶女,嫁妆能有多少?是什么能支撑她活得尊贵,连女儿院子烧光都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