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烟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眼神疑惑地看着杜元明：“父亲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虽然在拉拢黎信瑞这件事情上可能会失败，但是，以他爹爹在朝中的势力，这件事情就算失败了，也能有资格去逼迫黎王改变主意。

只是现在杜元明的这个样子，让杜如烟心里惊慌，她总觉得事情逐渐往不好的方向走去。

“皇上最近有意在削减老夫的势力，这就说明太子已经跟他说了这件事情，对于这件事情，太子的不慌不忙就正好代表了黎王的态度，若是黎王有意促成这件事情，太子一定不会亲眼看着老夫的势力被削减而无动于衷。”

正是因为黎信瑞对这件事情的无动于衷，正好说明了黎王无意让杜如烟成为黎信瑞的侧妃。若然黎王有那样的意思的话，黎信瑞又怎么会眼白白地看着自己这些已经到手的人脉被黎王削减到丝毫不剩。

杜如烟慌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她从小到大就不敢向杜元明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在杜如烟心里，杜如烟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养女，遇到事情若是自己也无法解决的话，也不能对杜元明哭诉该怎么办？

哪怕她头破血流，她也得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是现在，她真的已经想不到办法了，在跟黎信瑞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的底线全部都摊出来了，结果黎信瑞非但没有看上这些，还让黎王削减了她父亲的这些势力。

想到这里，杜如烟忽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这些年，她无论有多少次想要哭她都学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这一次，很明显已经不能再那么轻易就平静下来了。

是啊，她为何要这么蠢啊，跟黎信瑞谈条件就跟黎信瑞谈条件，为何非要把自己的底牌全部都露出来？结果条件没有谈成，反倒让别人把自己的底牌都掀翻了。

想到这里，杜如烟就觉得非常内疚，她跪倒在杜元明身前，说道：“都是女儿的错，让父亲陷入了这般为难的境地。若是女儿能聪敏一点，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