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烟对上黎信瑞的双眸，身体不自觉地簌簌发抖着。

黎信瑞用着让人惧怕的双眸一直紧盯着杜如烟，并一步步逼近到她跟前，声音带着不屑的鄙夷，说道：“若是你觉得赵玉儿只是在取巧，那么你当时为何不能站出来说心悦本王？明明那个时候意王更有优势，你也不笨，赵玉儿同样也察觉到，慕贵妃更偏向于赵玉儿，那她为何不选择意王，而要选择本王？”

“这...”杜如烟犹豫着。

当时确实是这样的情况，明明慕凝雪看着就是更加倾向于赵玉儿，赵玉儿应该也察觉到，但是却在慕凝雪需要她好好表现自己的时候处处犯蠢。

若果不是她后来的表现，就连她也被赵玉儿骗了，觉得她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草包。

但是...

若说为何从一开始赵玉儿就选定了黎信瑞，这一点杜如烟真的不能猜透。

黎信瑞冷冷一笑，说道：“你说既然本王能知道，那么在你们丞相府严重，本王也不是一个蠢笨之人，若是本王无意，你觉得赵玉儿能这么顺利在皇上面前说出心悦本王这样的事情？”

“这...”杜如烟满眼不敢确信地抬眸看向黎信瑞，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偏偏就是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一种可能。

“是你让赵玉儿说出口的？”杜如烟不敢相信地开声说道。

黎信瑞冷冷一笑，阴鸷的双眸盯着杜如烟，凉薄的嘴唇浅浅张合着：“杜小姐觉得呢？”

杜如烟满眼不敢相信地看着黎信瑞：“殿下为何从一开始就要选择赵玉儿？殿下明明就知道在那个情况之下...”

“够了。”黎信瑞不满地打断了杜如烟，他已经听腻了她一直说的什么他明明就知道。

对啊，从一开始他明明就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萧楠就对他说若是能得到杜丞相的支持，他的路就会更加好走得多。

这些话他都知道，但是他偏偏不愿意这样去走，这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