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赵玉儿按时来到后宫。
在礼仪堂里,授教的麽麽已经在里面等待着,因为这是皇后特意请来的麽麽,所以整个课堂里只有赵玉儿一个人。
刚开始都是一些宫里的礼仪,然后就是一些要妃子遵守的守则。
赵玉儿端正坐姿一一听着,但发现她越是想要认真听着就越是无法听得入去。
授教麽麽说的话对她来说就像是念经一样,又或是像只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但具体说了些什么,赵玉儿真的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摇了摇头,尽可能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她发现她越是想要努力去听,她就越是什么都听不见。
自己的脑袋糊成了浆糊状,但麽麽不轻不重的声音还在徐徐传来,加上这秋日的阵阵凉意,赵玉儿生出了一丝困意。
正欲打哈欠之际,眼角余光不自觉地看着授教麽麽,却发现麽麽的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一刻情况显得有些尴尬,赵玉儿张了张嘴,最终化解了听课的困意。
她眨了眨双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麽麽看着她,表情严肃地说:“赵姑娘是觉得老身的话乏味无趣吗?”
这么一问,哪里敢回答,虽然是问,但是这态度摆明了就是对她不满。
现在她还不是太子妃,而眼前这个是宫里有品阶的麽麽,真要收拾她起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啊。
赵玉儿嘴巴张了张,说道:“麽麽教训得极是,是玉儿分心了。”
听着她这坦诚认错的态度,麽麽也没有表现的太过于严苛,只是斜睨着双目看向赵玉儿说道:“赵姑娘在与太子成婚之后,就是这宫里的太子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黎城国的礼仪。更甚,日后要是太子登基,你便是皇后娘娘,是要母仪天下的,现在倒是还有些日子可以供姑娘学习,但若是姑娘还这样不紧不慢的态度,将来在这宫里失了宠也是姑娘自身的事情。”
麽麽严肃的一番话,在不经意间提醒了赵玉儿,虽然她觉得她现在有一点点喜欢黎信瑞,但是,想要在后宫生存下来,并不是靠着这一点点的喜欢就能维持下来的。
现在黎信瑞对她是不错,但终归只是一种和他原本生活完全不一样的向往,当这份新奇感消退,他日渐繁忙,而她又总是错漏百出,他哪能顾得及她?
她终究是不适合在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