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麽会意，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丫鬟全都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慕凝雪和杜如烟的时候，慕凝雪优雅地拿起茶杯，杯盖沿着杯口悠然转了转之后说道：“说吧，有何事？”

杜如烟继续行着福身礼，说道：“是父亲的意思，他说，希望贵妃娘娘不要在皇上面前为康华清求情，相反，一定要尽可能指控康华清行刺皇子的行为。”

慕凝雪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下，半眯着双眸看向杜如烟，说道：“这是杜丞相的意思？”

“是。”杜如烟乖巧地点头。

慕凝雪拿着杯盖的手再一次慢慢地动了起来，她捏着杯盖的顶点慢悠悠地在杯口处磨合着，思索着杜如烟的话。

好一会之后，才说道：“坐下细说。”

杜如烟缓缓起身，走向座椅，正姿坐下。

慕凝雪才再一次开声说道：“杜丞相可有说，为何要本宫对康华清落井下石？”

她隐隐已经猜到了杜元明的意思，但是，她更希望杜如烟能亲口跟她陈述杜元明的想法。

杜如烟说道：“父亲的意思是，倘若在这件事情上轻饶了康华清，皇上一定会在别的地方补偿瑞王，而刚好又出了皇上有意立太子一事...”

慕凝雪眯起危险的眸光说道：“你的意思是杜丞相也认为皇上有意立瑞王为太子？”

杜如烟垂头并不回答慕凝雪的这么问题。很明显就是同意的意思。

慕凝雪权衡着整件事情的利弊关系，说道：“皇上自知本宫也是从本南院出来，和康华清自是师出同门，现今康华清有难，本宫若不在皇上面前为康华清求情，难免会被皇上认为本宫无情。”

“这件事情父亲也考虑过，父亲说，考虑到娘娘和康华清是师出同门的关系，但是康华清犯的可是刺杀皇子的大罪，纵然娘娘想要求情，也无法张声。”杜如烟说道。

慕凝雪沉下了脸，“杜丞相的意思，本宫明白了。”

杜如烟略略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