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双玉吸了一口气,心里提醒自己道:不就是男性的肢体吗?她在茶馆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么想着便一鼓作气解开了黎信意身上的体衣,全身只剩下一条体裤了。
在赵双玉解开黎信瑞身上的体衣后她反倒没有不好意思了,而是看着黎信瑞身上一道深一道浅的伤口惊讶地出了神。
“殿下身上的这些伤......”
“说你像个姑娘家没有错,本王常年征战沙场留下这些陈年旧伤也值得你惊讶。”黎信瑞不以为然道。
听闻黎信瑞十二岁开始就上了战场,这十年来,身上刻下的全是他为守护黎城国的象征,而黎王却还因忌惮他而处处打压他,他明明满腹才华却不得不甘愿当一个游手好闲的皇子。
见赵双玉还因他身上的伤口而出神,黎信瑞背过身,对赵双玉说道:“粗手粗脚的连宽衣都侍候不好,出去吧!”
赵双玉收回思绪,“是,属下告退。”
黎信瑞再呼唤她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体衣体裤,他趴在床上,等着赵双玉过来给他肩上的伤口换药。
赵双玉拆开绷带,伤口上敷上了草药,草药已经显得有些干固,虽已经过了一个下午,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赵双玉细细清理着伤口上旧的药物,在清理的过程中要撕开粘着伤口上的草药,自然会牵扯到伤口,在这个过程中,黎信瑞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赵双玉敷上草药,重新帮黎信瑞绑上绷带,问:“殿下,属下不明白我只是入职了几天瑞王府,殿下为何把这件危及自身安全的事情交由我来做?”
黎信瑞坐起,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沉声道:“勾漠并不合适做这件事情。”
“府中还有更多值得殿下信任的人,却偏偏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属下,难道殿下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黎信瑞幽深的双眸看向赵双玉,嗤笑道:“怕?本王观你是位聪明人,自然懂得要是本王命殒于你手,纵然外人可当你是东民国的刺客,可是勾漠与本王的亲信都知道那人是你。届时,难保他们会不管一切血洗你将军府。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赔上了你整个将军府不值得,不是吗?”
赵双玉才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是在试探我?”
黎信瑞嘴角微微上扬:“你也可以认为是本王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