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染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想劝沈止渊,不必涉及这些对他而言,并不重要的事。
怕沈止渊多想,她还添了一句:“待年节时,夫君再陪我祭拜也是一样的。”
倒不是听不明白苏清染的意思,只是这话中几分生疏让人不爽,沈止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略叹:“多谢夫人如此贴心。”
苏清染心刚落下来,便又听沈止渊说:“不过身为女婿,我既娶了你,便合该负责。”
“哪有新婚期让新娘子一人回家祭拜母亲的?让人听了,岂不是说我这个做夫君的不称职?”
苏清染一时哑然。
论口才,有时候苏清染确实说不过沈止渊,这事儿也只能半途定下。
*
自上一次被赶出来,沈墨琛冥思苦想。
仔细对照前世的记忆,加上苏孟漪帮他去打听了一番,得知翰林长是因为母亲早逝——比前世要早得多——才辞官还乡。
这下沈墨琛得出了答案。他扭过头,一把掀翻了苏孟漪,气急败坏:“都怪你!”
苏孟漪哪能想到她辛辛苦苦给沈墨琛打听,还跟自己最不喜欢的姨娘说上话了才打听来的消息,换来的居然还是沈墨琛的恶语相向。
她不禁也觉得委屈,坐在地上嘤嘤直哭,“夫君……妾身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当然是因为你——”
沈墨琛差点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憋屈地换成:“不怪你怪谁?苏清染医术超凡,如果现在在我身边的是她,翰林长的母亲怎么会早逝?翰林长大人又怎么会辞官还乡?”
如果大哥没醒,苏清染就不会整日被拴在那个病秧子身上,说不定就能救下翰林长母亲!
连起来了,这一切都连起来了!
沈墨琛急得团团转,但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再去认识已经来不及了,翰林长也已经成为一个没什么用的乡下老头,对自己的仕途毫无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