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描述,沈汀年脑海里真的浮现出了那样一个小人儿,不知觉的重新弯了弯唇:“胖胖的,身上肉嘟嘟的……”
“孩子小时候都是肉,哪哪都软……”
两人说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碎燕期待的问:“主子,避子汤不喝了吧?”
以太孙对沈汀年的宠爱,又来的勤快,早该有喜讯了。
沈汀年回神,声音一下子冷淡无比:“我不想要孩子,你们若是……怀了我也不会生的。”
怀了也不会生这话说的太过冷情,也绝了碎燕她们的心思,虽然汤药被动了手脚,沈汀年是会第一时间察觉的,可有些话说在前头,免得她们瞎费心思。
“奴婢……不敢。”碎燕立马垂头认错,就在她视线扫动的时候察觉到窗外似乎有黑影闪过,她忙定睛去看,可窗缝不大,角度受限,她什么都没看见。
沈汀年蹙眉,也好像听见了细微的动静,可屏息听了听,什么都没有,她侧头看过去,碎燕立马走上前把窗户打开,只有冷风灌进来,外头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奴婢出去问问。”
守在外间的菁菁也没有看到什么,菲菲去张罗午膳了,寒莓在床上歇着,再也没有多余的人了。
“许是奴婢眼花了吧。”
沈汀年嗯了一声,她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去取那件青色绒袄来,衣服还算保暖,宫宴就穿这件吧。”
碎燕便上前伺候着她换衣裳,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
濮阳绪返回了正殿,没有立即进屋,他把手里拿的小玩意搁在廊下窗台上,抬头的时候看见了窗内案桌上摆放的一盆红梅。
他定睛看了一会儿,搭在窗台上的手半天没动,等回过神来,手指冰凉,那凉意也似乎蔓延开了,他本能的握拳……濮阳绪大步往外走,很快就出了太孙宫,护卫跟上来之后,他没有什么情绪的吩咐:“传话给束泰,去琮王府。”
因为沐休要约太孙殿下喝一杯而被无情拒绝的束泰刚晃出宫门,又被人叫住,理由是太孙要约他去琮王府。
束泰很头疼,不是说不喝了,怎么要跑去琮王府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