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权衡之后答应了,然后他就跟着江科去了趟南台,在太孙的书房里见到了那图卷。
当时房内坐着七八个人都是太孙的得力干将,所有人传阅图卷的时候,都是一脸懵,看不懂。
但是沈河接过来初一看就吓出一身冷汗了,因为他竟然觉得那图卷眼熟。像是在哪里看过的绘图……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也不懂图中隐藏的指示,怎么看怎么像地图,但是山川脉络又对不上大周的地图。
大概是他看的有些久,太孙立马就问他:“可是看懂了什么?”
沈河不敢轻易应答,就说自己觉得是地图,应该还是个指路图。
太孙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而后嘱咐他们准备一番,三日后启程前往挖出这东西的地方,既然没有头绪那就追本溯源。
当天晚上沈河辗转难眠,与妻子莫氏说自己见过一样东西但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莫氏便想了个法子,说把他去过的地方或是近来见过的人给他念叨一遍,看能不能叫他想起什么。
这一念就是大半夜,还真叫她念到了——琮王府,沈河曾在琮王府见过类似的图卷,只是纸张材质不同,他所见的是宣纸平铺画的细线图。
这一个发现让他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去信给琮王,问及图卷的事情。
没等到琮王回信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太孙,便先找了江科,直言自己好像寻到些线索,但需要留在京城追查,让他帮忙在太孙跟前斡旋,暂且不跟他们离京了。
若不然前脚看了图卷后脚就找借口不跟着去寻,定然是会惹得太孙猜疑。
好在江科与他有同窗之谊,愿意帮他这个忙,事情就这样推脱了。
而后太孙等人离京,大概过了五六日他才收到琮王的亲笔密信,信中说沈河曾经无意间看见的图是夹在一本书上的插图,那本书是沈汀年赠与他的《爱妻书》,插图是一幅简易版指路图,而地图所指之地是西域的西莲山。
琮王没有隐瞒他,还将自己已派人前往西莲山采摘一味玄芨果的事情都写在信中,最后才要求他保守秘密,事关沈氏一族安危,需得他回京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