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沈汀年就有了精神,不仅要把自己焖的饭给他吃,还要亲自喂。
“娘娘,请先赏奴才一口。”
两人正闹的黏糊,就听随侍的福禄突然跪了下来。
沈汀年举着勺子的手就僵住了,而搂着她的濮阳绪也有点无奈。
虽然做太子的时候也是司膳先尝的,可私底下并没有那么严格的执行,可现在不一样,任何东西,第一口都不能是皇帝本人吃。
“哎——”
沈汀年手拐了个弯,一勺饭塞进了自己嘴里,濮阳绪哎了一声没拦住,眼睁睁看着她气鼓鼓的嚼了几下咽下去了。
“还跪着做什么,本宫自己做的饭,不是谁都能吃的。”
被搅了兴致的沈汀年冲跪着的福禄就是一个白眼,后者脑袋低的牢牢地,膝行着退了几步,“奴才罪该万死——”
“都退下吧。”濮阳绪挥了挥手,内侍们便知趣地退出了屋子,福禄出来后也是擦了擦冷汗,对上同僚们同情的目光,他只是平静的揣上手,安然的候着,没有关上的门很清晰的传来了里头的说话声。
沈汀年撒娇的时候声音又软又娇,听在耳朵里会让人不知觉的想要讨好她——
濮阳绪这会儿有片刻闲暇,他决定亲自教养教养他的小宠妃,“想吃什么让他们底下人做,何必自己动手,要是烫着伤着了……”
“我给你做饭,你还教训我?”沈汀年一句话比喂进来的饭团还噎人。
濮阳绪咀嚼着满嘴又是酸又是甜的‘奇妙’滋味,努力控制着表情,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是很难吃?”
这下头摇的更快了,濮阳绪囫囵的吞下去还立马张了张口,“还要。”
沈汀年瞬间开心了,挖了一大勺喂他,之后他双眼泛光的吃饭,她絮叨了她这段日子若不是因为要陪着棒棒一道吃饭,大抵要清瘦的更厉害,旁的事情现在孝里也做不了,就看看食谱学着根据自己的口味做点吃的养身子。
濮阳绪一听,就一句话入了心,她要养身子。
心下又添几分欢喜,他问她:“年年,我立你为后可好?”
出乎意料的是,沈汀年毫不考虑地摇了摇头。
“立赵氏吧。”
濮阳绪惊了,“你知道当皇后意味着什么吗?你——”
“那些我都不在乎。”沈汀年知道他要说什么,一国之母的尊荣岂非一般?沈家会因她一人而满门荣光,沈家子孙后代都会得享荫蔽。甚至她自己的名字,也会成为史书上可翻阅到的一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