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自然是次数太多,无法细数了
###
大抵是头天晚上角色颠倒,‘承宠’的太子殿下反而比沈汀年晚醒。
沈汀年把人叫醒了问:“什么时辰了。”
濮阳绪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又抻了抻被她压麻了的胳膊,只觉着天晚,亦未注意时辰,被她这么一问,才探头往外望去。
屋内的光不是大亮,濮阳绪伸手扶额,半晌道:“没事,陈落他们晚了会来提醒。”语毕,他伸手探到床外,将昨夜衣服往身上披了,回身道:“你且等着,我给你拿新的衣裳。”
也是上次吵过嘴后,沈汀年说了‘草犀’‘犀草’的原委,濮阳绪便开始命守夜当值的宫人都退出殿外,若是时间充裕他就会亲自给沈汀年穿衣服。
沈汀年用被子将自己裹严实,掀开帷帘探出半个身子往床外瞅,只见满地凌口衣衫中,有一物在她嫣红的肚兜下漏了一角。
她趁着濮阳绪还在为她拿衣裳,忙伸出手去够那肚兜。
谁知还未拾到,外间却传来濮阳绪一声:“小心摔着。”
沈汀年一惊,身子失了平衡,竟真的裹着被衾滚到床下,摔得很不雅观。
所幸身上裹着被子,她也没摔疼,只是和满地衣裳被子纠缠到一处,半晌未爬起来。
濮阳绪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忙上前了将她扶起,道:“不是让你等着?”
沈汀年抬头默默地望了他一眼,又默默地低下头,手在衣服堆里抓了两抓,不动弹了。
濮阳绪顺势望去,却见她指尖勾着肚兜,手正慢慢往被子缩,不禁笑道:“你哪里一处我没有看过,还怕我看这个?”
沈汀年耳根微微发烫,抬头见他亵衣半敞,又探出手,将他的衣裳也拢了拢,道:“你别着凉了。”
濮阳绪将腰带系了,探手拾起她的肚兜:“我来帮你穿,看看就习惯了。”
边给她套,边俯身亲吻她的嫣红羞涩的脸,寸寸移动,又是一番唇齿缠绵,无限柔情。濮阳绪起身去拿外衫时,沈汀年忽然从身后探身将他拥住:“殿下……”
“嗯?”濮阳绪顺势将浅蓝湖纱长裙往她身上披了。
“我想出宫一趟。”
“出宫?”短暂的停顿,总算想起了沈斌的事情,濮阳绪将长袍往身上穿了,边系腰带边道,“我今天空不出时间,过两日?”
“我就想今日出宫。”沈汀年道,“我不去别的地方,就去趟沈家。”
她说的是去,而不是回。
濮阳绪心里软了一软,“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沈汀年眯了眯眼,片刻后,她笑了笑,“你果然是知道了吧?我哥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