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落下，苏醒身上的气势，便是攀升一分，尤其是杀意，更如实质般的涌现，在他体外形成一道道血色光晕。

这样状态下苏醒，显得尤为可怕。

宇文昊天致使洛青雪命悬一线，彻彻底底的，将苏醒激怒了。

苏醒的脚步并不快，却也不算慢。

渐渐地，他脚底下的江水，受到了他的气势所影响，汹涌澎湃。

在他的身边，血色光晕越来越多，越来越凝聚，有化作血云的迹象。

天黑下来，苏醒依旧在行走。

不见他的身影，只知道龙江宛如陷入暴怒状态的真龙，滚滚涌动。

天亮了。

苏醒身后，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江水化作骇浪，汹涌澎湃，在那骇浪上空，则是滚滚血云铺展长空，显得尤为可怕。这般气势，世所罕见。

仿佛是连天道都感受到了苏醒的愤怒，故而降下雷霆之怒。

龙江上游，水流湍急，山峰林立，雄奇险峻。

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宇文昊天长身闭目，静静蓄势，他放入与周遭的天地融为了一体，任由山风拂动，电闪雷鸣，也影响不到他丝毫。

苏醒和宇文昊天，一动一静，形成了两种极端。

某一刻，宇文昊天睁开眼眸，望向了江面上行走的苏醒。

任由苏醒身后的气象如何吓人，宇文昊天也是波澜不惊，将静态演绎到了极致。

“往前五百年，往后五万年。”

“苏醒，我都遇不到，像你这样的对手了。”“我的平生，因为有你，而变得波澜壮阔。”

宇文昊天缓缓开口。

他的心境，同样陷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里，如同融入了道境中。

道法自然，宇文昊天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自然之意。

这是化道之路。

是宇文昊天的武道之路。

成功踏上这条路后，一举一动都与大道契合，几乎全无弱点，十分可怕。

“你也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苏醒开口，语气透着一股沉重之意。

“本来，即便我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会有怨言。”

“虚灵园之时，我没有觉得你做错了，无论你当时怎么想，但你的举动，却是救下了青雪，所以我还有些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