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紧闭的房门,无奈摇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无论听雪,还是柳月蝶,都必将被他视若珍宝。
而此同时,太师府。
敖丕廷彻夜难眠。
他本想借助陇原灾情敛财;本想借助两国文斗让蛮荒有发兵资格、从而里应外合改天换日;本想用柳月蝶入宫祸君达到摄政之目的……可这一切都被叶沐辰给毁了!
哪怕他想铲除叶沐辰,都被其反噬,这是他入朝为官多年来都从未有过的败绩,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他会在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手上失败这么多次?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实力,但又转念一想,若真的是他的问题,他又如何会位列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能手握重兵而不被业皇发现?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叶沐辰太过妖孽!
近日来屡屡受挫,敖丕廷甚至怀疑起了佑安王如此莽夫……如何会生出叶沐辰这般多智近妖的儿子?
叶沐辰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佑安王被彻夜召入了太师府。
今日之事,他也听闻了一些,他本以为那个逆子必死无疑,谁知还折辱了太师……
这让他在面对敖丕廷时显得战战兢兢,“太师,那逆子……”
“叶沐辰当真是你的儿子吗?”不待佑安王说完,敖丕廷便发问。
“这……”佑安王沉默一瞬,后无比笃定道,“裴氏是本王的小妾,叶沐辰不是本王的儿子,还能是何人的儿子?”
“你那小妾,你可知根知底?”敖丕廷仍有怀疑。
佑安王蹙眉,“裴氏家世清白,不过是一猎户的妹妹,还能有何特殊身份?”
“猎户……”敖丕廷沉吟着这二字,忽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不对,如叶沐辰这般才华横溢,多智近妖的人,自大业朝开国以来也仅有一人而已。”
“你该知道,当初继承着皇位的人选,不该是当今陛下……”
“太师的意思是……先摄政王帝魄?”佑安王在说出此话时,整个人的面色都变得苍白。
敖丕廷点头,“不错,当今陛下虽为先帝嫡子,但过于注重个人利益得失,并不被先帝看重,尤其是他结党营私之事被群英阁上奏先帝后,先帝年迈,一病不起,本来该由先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陛下监国,可先帝却偏偏册封了曾经的二子帝魄为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