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瓷的那种。

外面静悄悄的，已经很晚了，从窗外月亮上升的程度看来，保守估计已经有凌晨四点了，再过三四个小时，所有人就都要起了。

月光从走廊的窗子里打了过来，金航生静静的站在张恒的门口，脸朝下低着头，不算太长的头发正好将金航生的脸盖住，将金航生的脸送进了黑暗之中，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出现在金航生的附近，可以听到一种极低的变态笑声，在这空旷的走廊之中显的有些吓人。

像是从某种生物的喉咙当中发出来的，却又是被刻意给压低了声音，低到微不可闻，但却有还是能够听得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笑声停止了，金航生将头抬了起来，黑暗与光明在这一刻有了分割，金航生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就好像黑暗之中的人们，苛求着光明的神佛们的怜悯。

但当这张脸全部从黑暗之中退出的时候，一瞬间，那笑容便不见了，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现在的金航生，一如众人在村门口初见之时，就好像一个刚出社会没多久的大学生。

重新将脖子上的耳机给带回了耳朵上，耳机上传来一些不知所以的音乐，双手插进了裤兜里面，不急不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路时，偶尔从裤兜之里露出的手背上，有着一个类似毛笔笔头的一个纹身。

……

第二天清晨，晨露打湿了树叶，这里的人习惯于早起，不到七点左右的时间，村子里面的人基本都已经起床了，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囱口里面冒出。

人声混合着晨光将一天开启。

张恒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一点了，毕竟昨天晚上和一个男人联络了一下感情，睡的晚了，起来还腰酸背痛的。

走下楼，一楼的大厅里面也没什么人，就只有一个人，坐在那边喝着东西，手中拿着一张不知道是哪年的报纸。

纸身上都有些泛黄了，张恒往那走去，走进了一看，正对着张恒的那一面上，硕大的自写着“H市晚报”，发行日期：1982年3月11日。

“你从哪里翻出这东西来的？”张恒拉出一条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正对着看报纸的人。

“从这房子的书房里，那里面还有很多，不过发行时间都是1982年的！”金航生说着，又喝了一口水，顺道把报纸收了起来，递向了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