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世间安得双全法,又有几人能做到既不负如来又不负卿的——”
薛家良也叹气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爸,时间不早了,您休息吧,明天还要回省城。”
“好,我去洗个澡。”
趁龚法成洗澡的空儿,薛家良推开另一个卧室的门,发现公然已经将大床铺好,松软洁净的被褥,散发着一股特有的清爽清香。她还特意为爸爸预备出一薄一厚两个被子,心想,还是女儿心细。
第二天,龚法成老早就醒了,他洗漱完毕后,将卧室的窗子打开通风,然后站在阳台上活动着身体。
昨晚,由于跟薛家良喝了酒,他睡得比较沉,虽然睡眠时间也就五个多小时,但质量很高。
这时,薛家良也起来了,他看到岳父已经起来,并且穿戴整齐,永远的白衬衣、深色西裤,他一怔,说道:“爸,您……想走啊?”
龚法成转过身,走了过来,说道:“等小然起来就走。”
“您昨天晚上不是说头中午到曾老家就行吗?”
“是啊,可是那个老家伙今天早上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让我早点来,他说他不想像痴女等汉子等我半天。”
“哈哈。”薛家良被逗得不由大笑,说道:“太有意思了!他想您了。”
龚法成也笑了,说道:“他在写书,早就说跟我合著一本书,将我们过去几十年办的所有案子总结出版。”
“啊?他老人家真的在写呀?上次听他说,我还以为是心血来潮呢?伏案爬格子是很辛苦的。”
“他说写肯定要写,我不同意他现在写,我你把身体养好了,等我退休,由我来执笔,你口述,谁知他不等我,开始动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