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问:“你可认得这里的老板,哪个是?”

银锭目光在大厅内一掠:“哪个也不是。”

他小声说:“王爷,王妃,会不会他们是黑店,想让客人多住些日子,才出此一招?”

霍长鹤气笑:“杀这么多人,就为挽留住客?这是博好名还是自砸招牌?”

“这种凶名传出去,谁还会来住?”

银锭眼睛眨巴,也对。

“那,会不会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干的,等他们干不下去了,关门大吉,再来开一家?”

颜如玉道:“还是那句话,做事如果图利,那就要收获大于付出,得有利可图才行。”

“这可不是一两个人,加上戏班子的六人,十几号人,就为抢个生意?”

这要是东窗事发,都是掉脑袋的事。

颜如玉以为,无论什么时代,杀人,都是下下选。

而且一下子杀这么多人,必有大阴谋,绝非为抢个生意,为一点小利。

会是什么?她凝眸看向外面山谷,目光深远。

恰在此时,从山谷中飞奔出两匹马,一匹黑马略领先,一匹枣红略落后。

黑马上的人四十来岁,一身深蓝锦袍,皮肤古铜,浓眉大眼。

枣红马上的人二十来岁,浅蓝劲装,皮肤小麦色,英姿勃勃。

细看二人的眉眼还有些相似,不知是什么人。

他们身后还有几个人,都是走着的,两两一组抬着担架。

担架上赫然也是尸首。

颜如玉一数,一二三四五六。

正好六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