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绕到屏风后,屏风后空无一人,只有几件乱糟糟扔着的衣服。

信使咬牙,心里暗骂大师真是没出息,都什么时候了,还忘不了那点破事。

“他去哪了?快说!”

“说是……”

颜如玉还没说完,霍长鹤接过话:“山后刘家村,上个月刚死了丈夫的吴寡妇。”

信使刀归鞘,沉着脸吩咐:“你们俩,将功补过,去劈柴挑水。 ”

“是。”

信使转身离开,颜如玉不动声色,在桌上蘸点残留酒渍,捻去指尖血迹。

霍长鹤诧异:“怎么回事?”

颜如玉拉上他,快步离开:“一会儿再说。”

霍长鹤被她拉着走出房间,回头看一眼屏风。

屏风后自然是没有人,颜如玉的空间不能装入活人——但可以装死人。

到僻静处,颜如玉先问:“那个络腮胡子,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知道,”霍长鹤说,“我与他曾一起在军中效力,他出身不错,祖上都是武将,自己武艺兵法也都拿得出手,几场战役也都算勇猛,王爷对他也算寄予厚望。

可惜,此人贪酒好色,两次因酒差点误事,王爷斥责他之后,他还心怀怨恨,在打了败仗回营途中,残杀无辜村民,杀良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