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顺其自然！”

朱炫最后不得不放下这个念头，道：“侯显，传下去，陈豹和何国良他们两家的人，首先发配离京，张麟暂时留京。”

老朱可能要过最后一个生日，朱炫不能太无情。

唯有留下张麟，简单地祝寿，再送他们离开。

“贸易区的情况，继续查！”朱炫朗声道：“从张麟、陈豹等人入手去查。”

“是！”

侯显应声道。

——

大牢内。

何国良他们刚被带回来，还没坐暖了，就收到一个命令。

“何国良，发配欧洲，陈豹发配理塘，现在出发。”

蒋瓛来到他们面前，高声道：“三位，陛下不杀你们，但你们要为自己做的错事弥补，到了地方后好好为陛下治理地方吧！”

“真的不杀？”

陈豹震惊地问道。

他们无不做好了，死得很惨的准备。突然听到不用死，出乎意料。

赵云胜点头道：“陛下仁慈，你们想死也死不了。”

何国良道：“去欧洲，在海外啊！”

他不想那么远，出海了是可以增长见闻，但异国他乡，随便去走走散心还行，但发配出去，永远回不来，无法落叶归根，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蒋瓛冷笑道：“陛下不杀你们，你们还嫌弃发配的地方？那么有骨气，一头撞死算了。”

何国良：“……”

他还没有撞死的勇气，主要也是太怂了，这个不敢，那个也不敢。

陈豹想到自己的理塘，也不是什么能够过日子的地方，一时间感到失落，但去了就不用死，好像也还可以。

“走吧！”蒋瓛说道：“谁不想去的，可以告诉我，等会帮你们上报陛下，但上报后会不会死，看你们的运气了。”

他们犹豫了一会，暂时不再说什么，仿佛认命。

主要也是，这些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陛下说什么，他们就要做什么，阶下囚没有资格选择自己被发配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