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

“一个精神病而已。”

“啊！”又一声佣兵的惨叫响起，已经是第八个了。

卫斯理看向发出惨叫的地方，又是零手臂上诡异的红色管子穿透了他手下的身体，在空中爆出妖艳的血色花朵。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七八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原本绿色的迷彩已经被主人大量的血液泡的透红。

零的每一次出现都要伴随着一声惨叫，随后就会发现卫斯理的一个手下不知何时被他拖离了队伍，在不远处被诡异的杀掉。

卫斯理已经彻底发狂了，这才一分钟不到，队伍已经减员了一半，那个恶魔好像自动免疫所有枪炮的攻击。在卫斯理看来，零明明可以用速度一瞬间把所有人都杀死，但他就是拖走一个，又拖走一个，往日里战场上风光无限的佣兵们在他眼中就像被猫抓住的耗子，可以任意蹂躏。

卫斯理此时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他也喜欢虐杀对手，可他不喜欢被对手虐杀。

零把尸体随手一扔，慢慢的朝着剩下的佣兵走去，他的病号服被敌人的鲜血染红，清秀的面容上沾着未干的血迹，随着他的靠近，双臂上张牙舞爪的红色管子也被佣兵们看了清楚。

他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夺走战友生命的竟然是零的血管！“几分钟前说的大话可没有实现呢。”零笑道，他每走近一步，佣兵们的心就狠狠的跳动一下，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盯上的会是谁，有些人已经觉得快点被干掉甚至会痛快一点，至少不用忍受这种心里折磨。

白灵依此时正颤抖着缩在车里看着这地狱般的场景，刚才那个笑起来傻里傻气的男孩子转眼间化身最为恐怖的恶魔，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她从小娇生惯养，练过武术是不假，可她哪里见过真正的杀戮？

“好了诸位。”零停下了脚步，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嘴唇道：“热身结束。”

“开火！给我狠狠的打！”卫斯理大喊一声，佣兵们紧紧抓住武器，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玩命的扣下扳机。顿时田野上枪声大作，硝烟弥漫，铺天盖地的子弹朝零倾泻而去。

“哼！”零冷笑一声，身影一闪，下一刻他的笑容就直接出现在了卫斯理的脸前，“你好啊。”

卫斯理到底是蝰蛇小队的队长，多年的战火把他的反应锻炼地极快，他下意识的就地一滚，回头看去，零那蝎尾一样的血管已经出现在他刚刚站的地方。

“哟，反应很快嘛。”零愣了愣，微微的有些诧异，趁着这个当口，卫斯理举起手枪就朝着零射出了手枪弹夹里所有的子弹。“死吧！魔鬼！”卫斯理大喊道。

零面对这一切，只是身形一转，向四周陡然射出无数的血管，延伸有十几米长，形成一个血色的夺命牢笼。

“噗噗噗。”

是利器穿透肉体的声音，整个场面腾起数朵绽放的血花，它们妖艳而美丽，每一朵都是一个佣兵所付出的生命浇灌而成。每一个佣兵的脸上都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离开了人世。零这一击，竟然杀掉了所有的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