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说说,是何冤屈?”
楚诚眼中精光闪烁,后退几步,朝县令一拱手,徐徐道来:
“我等几人皆是赶着夕月倒城里去做生意的,这几日货也卖完了,便想着回乡江东。谁曾想,这一路途遇大雨,我等行到北外二十里的溪边嘴,居客栈避雨而住。”
县令突然伸手打断道:“你们所说,可是溪边客栈?”
楚诚想了想,好似确实是叫这个名字,当即应道:“正是,县令知道?”
县令眼神一闪,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淡淡道:“不知。”
楚诚见状,不再追问,继续道:
“我等正住于那溪边客栈,谁知第二日起,我等的马匹却被捅了。”
“哦?”县令眉头一挑,轻声道,“你等还有马匹?”
楚诚眉头一皱,道:“县令是何意思?我等莫非还不能有马匹?大楚可没有平民不准养马的规定。”
县令瞪了楚诚一眼,嗙嗙的拍了两下醒目,板着脸,威严道:
“平民自是可以养马,只是不知马匹可有标识,公证?若无标识与公证,便是盗马贼,盗窃战马,可要判处死刑!”
楚诚眼睛一眯,疑窦道:
“县令这是何意?小民被捅马,县令不追究捅马贼的责任,为何反而追究小民马匹的责任?小民实在不知,这是何道理?”
嗙——
醒目重然一拍,响彻堂内,县令喝道:
“你在质疑本官?”
楚诚呵呵一笑,道:“不敢。”
“只是,小民听县令这么一言,倒想起一事。”
“何事?”
“小民在溪边客栈马厩牵马时,曾注意到马厩里另有两匹马,当时小民好奇,便忍不住细细察看,却发现马匹身无标识,后来一问,此马正是客栈掌柜之马。”
“不知这是否是县令所言的盗马贼?盗窃战马,可是死罪。”
县令矢口否认,道:“胡言,那掌柜哪有马匹?”
“哦?县令先前不是说自己不知溪边客栈么?怎得此时又这般了解?”楚诚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