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春登时怒目而视。
“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皇子。”
玉门春又转疑惑。
“先坐下,先坐下。”楚诚赶紧挥手,示意他坐下,望了眼地上的圆棍,额头有些冷汗。
他最怕的是刚开完口这两位就直接抽棍子打他,不过还好,这兄弟二人显然没有这么鲁莽,倒叫楚诚松了口气。
他当然可以选择欺骗玉家兄弟为自己所用,但他觉得这两人侠肝义胆真性情,能堪大用,是真心想收为自己的亲信而不是工具。
“你若是皇家官府之人,我必不愿受你之恩,只教你说明白,是也不是?”玉门春冷冷道,不愿坐下。
楚诚有点头大,扶了扶额,道:
“我既不鱼肉百姓,也不为害居民,行的正,坐得住,是或不是,又有何异?英雄不问出处,能从低处走,为何不能从高处来?”
“哼,你若真称得上英雄,怎不见在江东水深火热,而是坐于京城繁华?”玉门春冷哼一声,指着窗外道。
楚诚头疼,站起身来,行到窗边,往外头瞧去,道:
“我且问你,如今世道如此,又是因何而起?”
“这是什么话?天下是皇帝的,如今世道混乱,自是因为皇帝而起。”玉门春不假思索道。
玉门醉思索了片刻道:
“只怕并不全然,早年三帝昏庸民间起义不断,中央力衰,以至于如今朝廷世家势力横行,皇权衰弱,只怕是因皇帝无法约束世家而起。”
“无论如何不都是因为你们皇家昏庸无能,才导致如今世道。”玉门春咬牙道。
“那我再问你,如今世道,又有谁能改变?”楚诚又道。
“此话何意?”玉门春皱眉,疑惑道。
“祸乱自于皇室起,也能于皇室止。”楚诚缓缓侧过身来,望着玉门春,窗外的光亮洒在脸上,一面晴,一面暗。
玉门春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惊道:“你好大的口气,也敢妄称改变世道!”
楚诚反问道:
“我若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只怕你嘴上说得好听,日后行的也是鱼肉百姓之事!”玉门春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