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的第三日。
赵安一如既往地早起。
他睡眼蒙眬地眨了眨眼,又闭上眼,接着又睁开,重复性地叹息一声:“都穿越了,还是逃不过当牛马的宿命。”
看了眼书案上昨夜奋笔的几十张图纸,和一个工分本。
他很后悔大学毕业后进了工地。
没错,昨晚趴在书案上睡着,今早是被冻醒的。
这是一个包工头的自我修养。
“啊欠…”赵安不经意地打了个喷嚏,随后拿了件毛毯裹在身上:“这要他娘的要冻死的节奏。”
这里的气候相比前世要冷得多,北方的气温应该有零下。
这是赵安通过书案上那根冻僵的毛笔,据此判断出来的。
原时空的赵安是北方人能抗的一匹,可原主这家伙是南方人,冻的一笔。
“在这个时代,冬天出现路有冻死骨也算是理所应当了,那么什么才是天经地义呢?没有人权的旧社会,谁还会俯下身看看底层的劳动人民?”赵安多愁善感,感性爆发。
有什么能让这个世界的老百姓日子过得好一些呢?
赵安发出灵魂拷问。
“海大富,让人去将崔铁嘴给我叫过,本王有事要他办,速度地干活,你得明白?”
“殿下,老奴这就去。”恭候在殿外的海大富应了声。
燕王奇奇怪怪俗不可耐的语句,他已经见多不怪了,但只有他一人清楚燕王还是那个燕王,一点没变。
接着,不等赵安吩咐,两名侍女的手便开始在他身上游走起来。
应该是替他穿衣洗漱。
这样的贴身服务,也算是重生后的弥补,赵安欣然接受。
“春桃啊!本王给你的借贷记账法,学得如何了?”
赵安昨儿从兵曹衙门回来,便开始了,对两名侍女进行培训和灌输科学知识。
并且还胡扯这些都是在长安时,跟着一个传教士所学。
海外常有传教士进入中原,他们会带来一些新鲜事物。
二皇子那个玩世不恭的性子接触这些人,很符合二皇子的原有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