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下炕穿鞋,捏着烟袋锅说:“这地得要啊,我俩没了,还不都给你,到时候你想咋着就咋着,两眼一闭腿一蹬,谁管得着你,你赶紧滚犊子,你们村今天也该分地了。”

秦爷对唐河越发不客气起来,骂完不算,还踹了唐河一脚。

唐河拍拍屁股,蹬着自行车回了村,生产队的大院热腾腾的,寒冷的大雪都压不住村民们的热情。

按人头,每人能分八亩地,直接抓阉,抓到哪算哪。

八亩地已经不少了,而且大兴安岭的村子周边是不缺地的,只要你能开得出来,能种得过来,都是你的。

只是那就离村远了,路上浪费点,再被野牲口祸害点,基本剩不下啥,不太划算。

等到了新世纪之后,地值钱了,野牲口快绝迹了,就有人把地偷摸地开到了山沟里。

结果乐呵没几年,封山育林的成果显现,野猪又特么成群了,一宿的功夫,山沟里的地全特么拱了个屁的,直接来个绝收。

人没枪,干不过野牲口,不用国家出手,大自然就让那些贪婪的人们退了出来。

唐河看到爹妈还有丈人丈母娘拉着小舅子,又热切,又紧张的模样,再看看在人群后面,踮着脚张望的林秀儿,特别是她冻得红通通的小脸,看着就想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