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霞岭最北侧的几座山峰,本来没有名字。
但因为沧水县几家武馆,每年秋猎的时候,都会各选一座山,作为进入千霞岭的路径。
十年前,苏朝东就提议,为这些山头起个名号,立下石碑为证。
于是,就有了松鹤武馆的虬枝峰,雷家的雷声坡,黄家的吞象峰,飞王武馆的飞王峰和刘家的天琴峰。
然后这群人又依照地势,把千霞岭的其他山头,也归入这五个行列。
譬如虬枝峰正南方的那几座山峰,就以虬枝第二峰、第三峰等名号来代称。
习武之人,就是这么务实,很偶尔的时候才会风雅一下。
她在同龄少女中,绝对算身材高挑的一类,跟苏寒山差不多高,带了这么多武器也并不显得累赘,反而更显干练。
这野猪之前并没有发出什么大动静,又隔了三十丈远,功力精深如苏寒山,都没有听出任何异样。
苏寒山这几年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对武馆的困境,只是有个总结性的认知而已。
几名捕快已经来运走了野猪。
太阳升起的时候,松鹤武馆的人,已经进入了虬枝峰。
左香云这一箭,必然是正中要害,才能使野猪当场毙命,肌肉失去控制,出现尸体僵直的现象。
只是他下巴上有许多胡茬,眉间有皱纹,不免多了几许忧郁气质。
应该说是对松鹤武馆相关的所有人,都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转眼之间,她就已经跑出十丈开外,跳上大树的横枝,半蹲身子,一箭射出。
苏寒山看了眼那只猎鹰,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野猪?”
但一个不属于同门中人的声音响起时,却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现实。
以前会混在一大群师兄师姐之间陪自己玩,给自己送小礼物的陈师兄,也绝不是现在这种眉头舒展不开的样子。
毕竟武馆狩猎,对松鼠、狍子、兔子之类的东西,是不计入战绩的。
“我闻到了野猪的臭味。”
陈英杰取出一个哨子吹了起来。
陈英杰的声音传过来,“这几年,我们武馆参加狩猎的时候都秉承一个原则,就是尽量不要跟其他武馆发生争端,能避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