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纱帐,李君策说:“父皇龙体不适,今日不上早朝。”
相宜想起来了。
她闭上眼,按着太阳穴缓和起身的不适。
李君策看到她的动作,问道:“可还难受?”
“好多了。”
相宜想了想,说:“殿下,叫云鹤进来吧。”
李君策应了她。
然而听他脚步的动静,相宜也知道,他只是走远了两步,并没有离开殿内。
索性有纱帐,想来他也不会闯进来,她在云鹤的伺候下,也就心安理得地换衣服了。
下床梳妆,他果然就坐在不远处的小桌边。
苏珊进进出出,布置早膳。
屋内静谧祥和,仿佛只是一个很寻常的早晨。
他们同处一室,也没什么特别。
相宜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身后的一应布置,一时不知说自己什么。
事到如今,与他绝对分割不开了。
往后的路该何去何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姑娘,用早膳吧。”云鹤扶她起来。
相宜忙了多日,也就此刻才有养病的闲适感。
到了桌边,李君策亲自给她盛粥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