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临安如今听不得这种话,皱眉道:“母亲,以后别再这么说。”
“为何不能说?”孔老夫人气急,指着西院方向,高声道:“你还怕那个泼妇听见?”
到底谁是泼妇!
孔临安不愿多看生母一眼,偏偏又不能真不孝。
“玉娘她操持家务不易,您别再欺辱她了。”
见他完全被蒙蔽,孔老夫人气得仰倒。
“母亲!”
孔老夫人摆手,示意儿子不要多言。
她难受啊。
想她苦熬多年,好不容易把看似君子,实则酒色之徒的丈夫给送走,又看着儿子出息了。本来应该享福的年纪,却得受儿媳辖制。
林玉娘是名门千金就罢了,可她只是个落魄人家的女儿,凭什么把持孔家!
她悔恨万分,想当初薛相宜也有本事,将家中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拿出银子贴补开支,即便如此,人家对她也是恭敬有加的,哪像林玉娘这般粗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行!
她一把抓住孔临安的手,“儿啊,无论如何,你要把薛相宜给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