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娘心中惴惴不安,焦躁地来回踱步。
孔临安望了望她的方向,心里却已有了念头。
等这次出去,或许他可以将薛相宜迎回去,玉娘终归不是明媒正娶,名次该排在薛相宜之后。
这么一想,他舒了口气,直起身,喊来了老头要笔墨。
他要上书!为陛下尽忠!
临州的疫报送往京城,都得不到两天,孔临安这封牢狱中的请罪书,却是快马加鞭被送达,出现在了次日的早朝上。
他承认撒了谎,其实世家根本没交全粮食,是他失职,不曾及时清点。
一时间,朝堂风起云涌,御史台轮番上阵,将江南世家弹劾了个遍,顺道把同样富裕却一毛不拔的淮南王也拉了出来。
其中,有人提出了削藩。
崔贵妃在后宫中震怒,砸了一地的珠宝玉器。
“贱人!谁要她多事!一介商贾,竟敢大肆购粮,替朝廷赈灾!”
大宫女颤颤巍巍上前,陪笑道:“娘娘息怒,薛氏不过贱妇而已,不值当您这么动怒。”
“本宫怎么能不动怒?要不是薛氏如此张扬,此事能闹如此大?现下言官就差用口水淹死我崔家了,昨日我生辰,陛下都不曾来看我!”
“娘娘,其实这薛氏不算什么,若无人指使,她一介商贾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