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陈清窈刚说完李君策对相宜不同,那边就遣人来请了,气氛自然有些微妙。
相宜一边穿衣,一边解释:“殿下中了毒,恢复过程中,夜里会有痉症、发热,都是正常的。”
陈清窈抿抿嘴巴,坐在床上说:“到底男女有别,虽有君臣之分,你也要注意些。”
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若有不文之事传出,对太子哥哥来说,只是纳一个美人的事,对你可不同,这是你的终生大事。”
相宜有些意外,她一直觉得陈清窈大大咧咧,没想到竟能说出如此暖心的话。
她真心点头,“我记住你的话了,你早些睡吧,我若忙得晚了,便直接回家去了,免得扰了你的觉。”
“别啊,不管多晚,回我这里,我喜欢同你一起睡。”
相宜被她的情绪感染,点头应了。
她穿过长廊,到了李君策处,只见他穿着单衣,正皱眉坐在床边,满头大汗。
相宜将大气不敢出的侍女叫起,命她去准备热水。
李君策皱眉看来,“不是说不可以沐浴?”
相宜解释:“不让您沐浴,是怕弄湿了伤口。殿下喜洁,想来这几日已烦闷至极,更添心火,既如此,还不如沐浴,让您舒坦些,小心着点就是了。”
李君策沉沉应了。
他是喜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