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署令来话,她置之不理,不出半日,众人便都知晓了。
秦司医等还算委婉,劝相宜看开点,以大局为重。
底下那些小女医便不行了,仗着法不责众,或是各自背后的家世,专挑相宜听得到的地方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情的许多百姓,只知道是相宜得罪了运粮的大人,以至于城中快要断粮了。
相宜忙了一天,便被堵在了医棚门口。
“薛大夫,你就去给那林大人说句软话吧,咱们求你了。”
“是啊,看看咱的孩子,今儿才吃了一顿粥呢。”
“这不就是一句软话么,再不济就是给她磕个头,又不会少块肉!”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话语顺着寒风从相宜脸边擦过,比刀子还利。
她看过那一张张可怜的脸,只觉得可悲。
不等她说话,抱着她腿的二妞忽然开口,说:“林大人是坏人吗?为什么要饿着二妞和大家,非要薛姐姐给她磕头?磕了头,才给咱们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