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殿下恩典。”
能自称臣,而非臣女,相宜还是高兴的。
她觉得李君策确实与众不同,堂堂储君,亲上战场不说,为了盐税的事,还自涉险境。
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曾轻视女子,他记得她的名字。
正想着,李君策接着就问她:“钱何时送来?”
相宜一腔感动瞬间被冻在了心里,她暗自提气,微笑道:“有些钱须得臣本人去才能兑现,要想三百万两都到您手里,恐怕得等到回京城。”
李君策点头,“不急。”
他单手端起茶盏,想喝一口。
相宜下意识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殿下,夜里饮茶影响睡眠,您如今需要静养。”
行吧。
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李君策还是挺好说话的。
他放下茶盏,重新靠着,为了方便相宜动作,他还将头偏向了另一侧。
相宜弯着腰,小心地观察伤口,撒上药粉。
药粉味道很重,但她嗅觉灵敏,还是嗅到李君策身上有股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