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无权,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
她只希望,李君策别太狠了,好歹给她留点。
正琢磨着,头顶上传来男人玩味的声音:“跪那么像样做什么?怕孤明抢?”
“殿下是凤子龙孙,自然瞧不上臣女这点微末家资。”
“谁说孤瞧不上,孤早就惦记着了。”
相宜:“……”
多谢您,如此坦诚。
案桌后,李君策视线往下,睨了她两眼,下意识直起了身,可惜,牵动了伤口。
相宜听到他轻嘶了一声,她下意识抬头。
“殿下,小心伤口。”
对视一眼,李君策又靠了回去,良心发现地叫她起来。
相宜这口气不敢松,琢磨着他到底要多少钱。
李君策话锋一转,说:“来临州的路上你注意到盐价了吗?”
相宜点头,“略微上涨。”
李君策看了她一眼,直白道:“各地盐库的盐都见底了,若是江南盐商再不供盐,天下就要大乱了。”
“江南的盐商竟然敢断供?”相宜惊诧。
说到这里,李君策苍白的脸上浮现两分红,显然是气的。
相宜正要提醒他别动气,他抬眸看来,问道:“你会制盐吗?”